西伯利亚的深秋永夜般的极夜笼罩着杜布罗夫卡村寒雾在月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仿佛是幽灵在低语。
伊万裹紧了熊皮大氅皮靴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前行。
桦树图腾柱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三天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如同愤怒的巨兽吞噬了村庄边缘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也无情地带走了扎哈罗夫大叔的身影。
扎哈罗夫那位老猎人村里无人不晓的森林之子他的存在仿佛就是这片广袤林海的守护神。
他的腰间总挂着那枚铜哨那枚历经岁月磨砺闪烁着古朴光泽的铜哨只需轻轻一吹林中的生灵便如听到召唤般纷纷现身就连那深藏不露的熊窝也逃不过他的寻觅。
然而这一次那枚充满魔力的铜哨却未能引领他穿越风雪安然归家。
村里的老老少少围坐在炉火旁低声议论着。
他们说那场暴风雪太过猛烈仿佛是大自然的一次狂怒宣泄老猎人或许在茫茫雪原中迷失了方向又或许已被某处突如其来的雪崩永远地掩埋。
但伊万那个眼神中总带着几分超乎年龄的深邃与敏锐的年轻人心中却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他知道这片看似平静的森林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扎哈罗夫的失踪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伊万站在自家那座略显孤寂的木屋窗前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雪花凝视着那片看似纯净实则暗流涌动的白色荒野。
他的思绪飘回了儿时祖母在炉火边讲述的那些东斯拉夫民族的古老传说——“皮行者”。
那些能够蜕去人皮化身为各种形态的恶魔据说在漫长的极夜中会从沉睡中苏醒它们穿梭于暴风雪之中用那双无形的触手悄无声息地将迷路的旅人拖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异常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那是雪幕深处传来的一声枯枝断裂的脆响清晰而突兀就像是有人或是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存在正悄悄接近。
伊万的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
他几乎是本能地迅速抓起了放在木桌边缘的那把柴刀。
刀刃上雕刻着细腻的驯鹿筋防滑纹在透过窗棂洒落的微弱月光下泛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青白色光芒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即将来临的可能不仅仅是一场由风雪编织的噩梦。
他紧盯着那片声音传来的方向瞳孔因紧张而微微放大。
接着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一个模糊的身影或是某种难以名状的形态正缓缓靠近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以及死亡的气息…… 二十米外的雪丘上一个苍白的形体正缓缓地、令人毛骨悚然地蠕动着。
那绝非是熊的沉稳步伐也非狼群的狡黠身影它更像是一个人却以一种非人的方式用四肢在雪地上艰难爬行。
它的动作僵硬而扭曲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不自然仿佛是被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邪恶力量所操控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进行着一场诡异的舞蹈。
伊万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如电流般直冲头顶冷汗如同细小的溪流顺着他的脊椎骨缓缓滑进紧贴在身的羊毛衫内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时那生物突然抬起了头月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无情地照亮了它那没有五官的脸庞。
融化的雪水在它那裸露的颅骨上蜿蜒流淌勾勒出深邃的眼窝和黑洞洞的鼻孔轮廓而嘴部却是一个平滑的斜面仿佛是被一把无情的利斧劈开的蜡像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伊万注意到它身上披着的毛革外套那熟悉的火狐毛领特有的暗红色无疑属于失踪的扎哈罗夫大叔。
“见鬼的暴风雪。
”伊万低声咒骂着他的心跳如同擂鼓一般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这时那生物突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射而来它的指缝间夹杂着冰晶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同刀锋一般寒冷的光芒。
伊万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跑。
他像一只受惊的鹿拼尽全力在雪地上奔跑直到一头撞进了一间废弃的木屋。
门板上的斯拉夫古文字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硌得他的肋骨生疼。
那些文字是18世纪猎人们刻下的诅咒仿佛是一种警告又或是一种绝望的呐喊:“勿视雪女泪勿闻皮行者吟。
” 伊万喘着粗气摸出了防水火柴。
颤抖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出了墙角处的一个祭坛。
松枝编成的圆环里供奉着一个冰雕般的人偶它的面部轮廓与外面的那个怪物惊人地相似仿佛是一种邪恶的预兆。
当伊万的手摸到祭坛下的铜匣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穿透了他的指尖指甲缝里突然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颤抖着打开铜匣发现它竟然没有上锁。
里面装着扎哈罗夫的铜哨那枚曾经能召唤森林生灵的铜哨此刻却结满了冰碴仿佛带着一种死亡的寒气。
伊万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罗刹国鬼故事第325章 封 印在镜中的恶魔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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