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爬上屋檐薄雾如纱缠在青瓦之间。
院中老槐树影斜铺于地叶隙间漏下的光斑微微颤动仿佛时间也在这静谧里放轻了脚步。
我鞋底那块碎木还没来得及甩掉人已经拐进了谢琬常去的那间小院。
昨夜茶棚横梁塌了一半尘土呛得人喉咙发干。
可比起这个胸口那封密信更沉。
它贴着心口的位置压得我走路都有点偏。
不是怕被人搜是怕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会把某个一直装傻的人逼得太狠。
我在门槛外站了片刻听着屋内笔尖划纸的沙沙声像春蚕啃桑细碎却清晰。
这声音让我稍稍安心——她还在写字说明还未失控。
谢琬写字时总爱咬唇若写到情绪激荡处纸面会被墨团晕开而此刻的节奏平稳未见紊乱。
推门进去时她正坐在窗边小案前手里捏着一支笔在纸上涂了个歪歪扭扭的“楚”字又划掉像是在练字其实根本没认真看纸。
阳光斜照进来映得她侧脸轮廓柔和九鸾步摇垂下的流苏轻轻晃动折射出一点冷金。
她穿的是昨日那件樱粉罗裙领口绣着细密的缠枝莲纹袖口微皱显是未曾更换。
一夜未眠之人往往如此——衣裳尚在魂魄已远行。
“你来了。
”她头也不抬声音低哑带着一丝宿醉后的沙“鸡刚叫我就醒了梦见母后站在我小时候住的宫门口背对着我怎么喊都不回头。
” 我没接这话。
梦这种东西说多了容易上头。
尤其是她这种一醉就哭着找娘的人。
那些记忆像埋在深井里的刀拔出来不见血却能割断呼吸。
我把油布袋从怀里掏出来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啪”。
她笔尖一顿墨滴坠落在纸上洇成一朵小小的黑花。
“这是什么?” “你爹书房暗格里的东西。
”我直接掀开一角露出里面泛黄纸张的一角线条“一张图画的是皇陵地宫某段路径。
” 她盯着那图看了三息忽然伸手按住边缘指尖有点抖。
“你怎么进他书房的?” “翻墙刮松香躲弩箭。
”我语气平淡“跟你爹没关系是他自己机关做得太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里面有鬼。
” 她没笑也没骂我乱来。
反而问:“这图……跟谁有关?” “跟你有关。
”我合上信纸只留地图露在外面“标记的起点是你出生当晚宫变发生时禁军调度最混乱的那个方位。
巧合太多就不叫巧合了。
” 屋里静了一下。
窗外一只麻雀扑棱飞过撞得帘子晃了晃光影随之摇曳。
灰尘在光柱里浮游如同无数微小的星子围着一个即将开启的谜题打转。
她慢慢坐直身子把笔搁下声音低了几分:“你是说我生下来那天就有人打算藏什么进去?或者……带什么出来?” “也可能”我看着她眼睛“是为了确认某个人确实被送走了。
” 她呼吸重了一瞬但没避开我的视线。
过了会儿她忽然冷笑一声:“所以尚书府养了我二十年给我吃穿教我礼仪让我当个听话的千金小姐——结果连我是不是他们家的孩子都存疑?” “不是存疑。
”我纠正她“是你本来就不姓谢。
” 她猛地抬头。
目光如刃直刺而来。
我迎着她的视线不动如山。
“你母亲是先帝废后满月夜命心腹把你送出宫。
而你现在的父亲很可能知道这件事还替人藏着这张图。
”我顿了顿“他昨夜亲自去书房塞信被我看见了。
” 她脸色白了白随即又红起来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还不能还手。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她声音扬了些指节抵在桌沿微微发颤。
“怕你冲进去问他‘是不是’然后被一碗药送走。
”我摊手“你现在可是尚书府的掌上明珠万一哪天突然病死了谁查?” 她咬住下唇半天才挤出一句:“你就这么肯定我不是亲生的?”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袖中抽出一张薄纸铺在案上——是昨夜抄下的军报内容。
“北境断粮守军无炊。
”我指着其中一行“这种绝密情报不该出现在礼部尚书的书房里。
除非他是裴党一员或者……有人想借他的手传递消息。
” 她盯着那份抄本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你是说他收这种信是为了掩护另一封更重要的?比如……这张皇陵图?” “聪明。
”我轻敲桌面“而且他劝我别再查了。
这句话听着像警告其实是心虚。
真不在乎的人根本不会提‘查’这个字。
” 她忽然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裙摆扫过屏风角差点绊倒。
但她没停反而走得更快像是要用脚步碾碎心头的惊涛骇浪。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停下转身面对我“那我娘是怎么死的?我是被谁送出宫的?又是谁在背后盯着我长大?” “这些问题答案都在皇陵里。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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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60章 真相初露琬心坚定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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