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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中篇小说选第5章 绣帕

八月十五的雨丝裹着槐花香阿月蹲在河埠头的青石板上洗衣。

她的红嫁衣搭在岸边的柳树上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月白的衬裙——那是苏绣娘连夜赶制的说是“红配白最是吉利”。

河水漫过她的脚面凉得刺骨。

她搓洗着阿灼昨日换下的粗布衫袖口沾了块泥怎么搓都洗不干净。

忽然一片阴影罩在头顶她抬头看见阿灼站在石桥上腕间的红绳被雨水泡得发暗像根浸了水的血线。

“阿月姐。

”阿灼的声音发颤。

阿月没应声。

她想起昨夜在绣楼阿灼捧着绣帕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可此刻阿灼腕间的红绳和她娘枕头底下收的半截颜色分毫不差——那是陈家祖传的平安结是二十年前药庐走水时陈阿公塞给苏绣娘的。

“阿月姐”阿灼往前走了两步裙角扫过青石板上的水洼“昨日在河边我……” “昨日?”阿月捏着绣帕的手紧了紧“昨日你在破庙补碗我在河边洗衣我们在哪儿见过?” 阿灼的脚步顿住。

她望着阿月脚边的绣帕——帕角绣着“张记绣坊”的暗纹还沾着半块蜜饯正是铁柱昨日塞给阿月的。

阿月记得铁柱把碎瓷片扔进河心时她捡了起来内侧用金漆写着“陈砚之制”是陈砚之专为阿灼补碗时刻的记号。

“阿月姐”阿灼的声音里有了哭腔“那帕子……是我捡的。

” 阿月站起身绣帕从指缝滑落飘进河里。

她望着帕子打着旋儿被水冲走想起昨夜在界碑下捡到的碎瓷想起陈砚之说“那是我补碗时刻的记号”想起铁柱红着眼眶说“我明日就去镇上当脚夫”。

“阿灼”她的声音冷得像河底的石头“你当我看不出?那帕子上的蜜饯是铁柱给我的;那碎瓷上的字是陈砚之刻的。

你们……” “不是的!”阿灼扑过来要捡帕子被阿月推开。

阿月的指甲掐进掌心疼得眼眶发酸“你腕间的红绳是我娘的;你补碗的瓷片是陈砚之的;你绣的药囊是张记绣坊的暗纹……你到底是谁?” 阿灼的眼泪砸在青石板上。

她想起昨夜在破庙陈砚之蹲在她身边补碗说“这瓷片是我娘留下的内侧刻着‘陈砚之制’要是我娘还在定要给你打个长命锁”。

她又想起铁柱在河边捡菱角说“阿月你明日穿红衣裳真好看”可那绣绷是陈砚之从她包袱里翻出来的说是“张记绣坊的暗纹该物归原主”。

“阿月姐”阿灼抹了把泪“我是陈家药庐的阿灼陈老郎中的孙女陈砚之的……” “住口!”阿月厉声打断她“陈家早没了!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陈老郎中私藏禁药跪了七日七夜投了河你爹娘都没了你算什么陈家子孙?” 阿灼的身子晃了晃。

她想起苏绣娘昨夜说的话:“阿灼你娘当年抱着你躲在地窖里地窖口塌了你左手的三根手指被压断你娘用最后口气塞给你半截红绳说‘要是哪天见到张家人就说是我苏挽月的女儿’。

”可此刻阿月的话像把刀把她二十年的委屈都剜了出来。

“是我是陈家子孙!”阿灼的声音突然高起来“我娘说当年药庐走水是张老员外托我爹送药说是给盐商治蛊毒的!可盐商的仇家追来硬说是我爹私藏禁药!我爹跪在祠堂里七日七夜说要是有一句假话就天打雷劈……” 阿月的脸色白了。

她想起昨夜娘亲翻箱倒柜时说的话:“阿月明日你嫁的是铁柱那孩子实诚虽不会说话可心里有你。

”又想起王媒婆昨日来家里说的闲话:“李财主家的小子又在村头晃悠说张家女要嫁陈家郎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胡说!”阿月后退两步后腰抵在柳树上“我家和张家的仇是私藏禁药!是你爹……” “不是我爹!”阿灼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是我爹替张老员外顶罪!我娘说张老员外拿到药后给了我家半箱金叶子可后来盐商死了张老员外怕牵连就说我家私藏禁药!” 阿月的手腕被掐得生疼。

她望着阿灼腕间的红绳想起娘亲枕头底下收的半截想起陈砚之药箱上的并蒂莲想起铁柱送她的菱角——原来所有的碎片都是同一块玉只是她一直不愿去拼。

“阿灼”她的声音软下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

”阿灼的眼泪掉在她手背上“我怕你说我是陈家余孽怕你不要我这个朋友。

” 河对岸的老槐树沙沙作响一片槐叶落在阿月的绣帕上把“张记绣坊”的暗纹染成了绿色。

阿月弯腰捡起帕子帕角的蜜饯已经被水泡得透亮甜丝丝的味道漫进鼻腔。

“阿灼”她轻声说“跟我回家。

” 阿灼愣住。

“我娘煮了桂花糕”阿月扯了扯她的衣袖“你最爱吃的。

” 阿灼的眼泪又掉下来。

她想起昨夜在破庙陈砚之给她披上斗篷说“等过了八月十五我们去界碑下把当年的事都说清楚”。

可此刻她更想和阿月回到绣楼像从前那样一起在槐树下择菜一起在河边洗衣一起讨论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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