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
画像上的我们目光冰冷。
而真实的我们正披着荒谬的伪装在刀尖上跳舞。
猎杀早已开始。
只是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变得有些模糊了。
上海的夜从来都不是安静的。
尤其是今晚警笛声、吆喝声、还有那种因为巨额赏金而躁动起来的、隐藏在霓虹阴影里的窃窃私语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勒得人喘不过气。
我和岑无咎一个裹着脏臭的丝绒袍子扮老妇一个包头蒙面装乞丐互相搀扶着尽量缩在墙根最深的阴影里挪动。
每一声突兀的脚步声每一道扫过的手电光都能让我心脏骤停一拍。
脸上糊的灰尘被冷汗冲出一道道沟壑又痒又黏。
额前那绺被岑无咎亲手割短的头发茬子硬邦邦地戳着皮肤提醒着我现在的处境有多他妈荒唐和危险。
“不行……得找个地方缓缓……”我喘着粗气肺跟破了的风箱似的伤口在粗糙布料的摩擦下火辣辣地疼“再这么逛下去迟早被逮住。
” 岑无咎没说话但他微微颤抖的手臂和越来越沉重的脚步暴露了他的状态也很差。
他那只独眼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去码头?”我压低声音提议“混上条船?离开上海?” “所有出口肯定被盯死了。
”他立刻否定声音沙哑“杜席珍不会给我们留这条路。
” 那能去哪儿?桥洞?下水道?哪哪儿都是人!一百万大洋足够让上海滩所有的老鼠洞都被翻个底朝天!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烂食物、排泄物和某种化学试剂的恶臭顺着夜风飘了过来浓得几乎令人作呕。
是苏州河的方向。
那边是租界的垃圾码头和污水处理站每天都有成千上万吨的垃圾和污水从租界各处运来装上驳船拉到远处江面倾倒。
我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念头一个恶心但可能有效的念头。
“垃圾船!”我抓住岑无咎的胳膊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发颤“那地方够臭!够脏!巡捕和帮派的爷们儿肯定不愿意下去仔细搜!” 岑无咎独眼猛地亮了一下但随即又皱起眉:“味道太冲守卫可能远远看着但老鼠和病菌……太多了。
我们现在的状态进去很容易染病一旦发烧或者伤口感染……”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没被抓住也可能病死在垃圾堆里。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咬牙“先躲过眼前再说!染病也比立刻吃枪子儿强!” 眼下也确实没更好的选择了。
岑无咎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俩循着那越来越浓烈的恶臭小心翼翼地向苏州河边的垃圾码头摸去。
越靠近味道越是铺天盖地简直像是物理攻击熏得人眼睛发酸头晕眼花。
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腐败油污和灰尘颗粒。
脚下踩着的路面也变得黏腻腻、滑溜溜的不知道沾了些什么玩意儿。
码头区域用铁丝网围着但有好多破洞。
几个穿着胶皮围裙、戴着破口罩的苦力正无精打采地拖着沉重的垃圾箱往停靠在岸边的一艘老旧驳船上搬。
几个拿着枪的守卫远远地站在上风口的地方抽烟聊天时不时骂骂咧咧地催促那些苦力快点显然也受不了这地方。
“看见没……他们根本不过来……”我压低声音指了指那些守卫。
“但怎么上去?驳船装满了就会走到时候在江上更麻烦。
”岑无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环境。
他的担心是对的。
我们必须躲在一条暂时不会立刻开走的船上或者……藏在码头堆积如山的垃圾山里。
但垃圾山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我的目光落在码头角落那几个闲置的、看起来锈迹斑斑、甚至有些破损的空驳船上。
它们像是被遗忘的废铁歪歪斜斜地靠在最肮脏的岸边浑身沾满了黑黄色的油污和腐烂物臭气熏天连老鼠都不太乐意靠近。
“那条!”我指了一条看起来最破、最像是彻底报废的空船“躲那儿!一时半会儿肯定没人去!” 岑无咎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眉头拧得更紧了。
那地方……实在是挑战人类忍耐的极限。
但没时间犹豫了。
远处又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新的搜捕队伍正在朝这个方向而来。
“走!”我拉了他一把两人屏住呼吸趁着苦力转身、守卫望天的空档猫着腰从铁丝网的一个破洞钻了进去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条废弃的破驳船。
越靠近味道越是恐怖。
那是一种混合了死亡、腐败和工业废料的复杂恶臭几乎能凝固空气。
脚下踩到的软烂物体让我不敢低头细看。
无数肥硕的老鼠被我们惊动吱吱叫着从垃圾堆里窜出来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油绿的光。
冲到驳船边我用手扒着那冰冷滑腻、沾满不知名污垢的船舷差点直接吐出来。
岑无咎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身体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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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纸人镇民国洋场第111章 逃亡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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