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最后一场雨在凌晨停了。
回春堂的青瓦上还挂着水珠顺着檐角滴进青石板的凹坑里“叮咚”声像极了心跳。
贺总坐在密室的红木椅上手里攥着那本泛黄的日记本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日记本的封皮是深褐色牛皮纸边角卷翘扉页上用钢笔写着“振宇手札 1965”。
贺总的指尖轻轻抚过字迹墨色已晕成浅灰却仍能辨出当年的锋芒。
这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遗物——三年前母亲去世时他在旧宅阁楼的樟木箱底找到的。
“1965年春与阿宁初遇于上海医学院。
她穿月白旗袍发间别着栀子花说‘贺医生我要学西医像你一样救人’。
” 贺总的喉结动了动。
他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段往事。
记忆里的父亲总是严肃的坐在藤椅上翻医书连母亲的名字都很少提及。
此刻日记里的字迹鲜活得像电影镜头:年轻的贺振宇穿着白大褂站在实验室里玻璃器皿折射的光映在他镜片上;转角处穿月白旗袍的女孩抱着一摞《西医学概论》发梢沾着雨珠正踮脚够书架顶层的《病理学》。
“阿宁的手很巧。
”贺总的目光停在某一页“她能在显微镜下看清细胞的纹路却总把注射器的针头扎偏。
我总笑她‘女孩子的手该拿绣花针’她就追着我打药棉球沾了我一衬衫。
” 苏瑶轻轻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温凉像片落在宣纸上的雪。
“你父亲写了很多……关于阿姨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怕惊碎了这脆弱的回忆。
贺总翻到1967年夏的一页字迹突然潦草起来:“阿宁怀孕了。
她说不想要孩子说‘我们还没准备好’。
我求她说‘给我个机会让我当爸爸’。
她哭了说‘振宇你不懂有些事比当爸爸重要’。
” “什么事?”沈煜凑过来问。
他站在密室门口西装搭在臂弯目光沉静如深潭。
贺总的指尖停在1968年秋的日记:“阿宁走了。
她留了封信说‘我要去新疆支边那里的孩子更需要医生’。
我追到火车站只看见她坐的绿皮火车消失在雾里。
信里夹着半枚银杏叶是我们在医学院后巷捡的——那天她说‘等我们老了就回来看这些树’。
” 苏瑶的眼眶红了。
她想起上周在医院贺总摩挲着左腰的疤痕说:“我妈走的时候我在火车站哭到喘不上气。
后来我爸说她是为了救一个难产的产妇被塌方的土坯埋了……”原来母亲不是单纯的“牺牲”而是带着未说出口的爱与遗憾离开的。
“1972年冬我在云南边境的战地医院见到阿宁。
”贺总的声音突然发颤“她穿着褪色的军大衣怀里抱着个小婴儿。
她说‘这是你儿子振宇’。
我不敢认她的眼睛肿得像两颗红樱桃说‘当年我是被迫离开的有人威胁说……’”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只模糊看见几个字:“阿宁我对不起你。
” “所以……”苏瑶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掉贺总眼角的泪“你母亲当年离开是因为被人威胁?” 贺总点头将日记本按在胸口。
他的心跳声透过纸张传来快得像擂鼓。
“我一直以为她是嫌弃我们家嫌弃我爸只是个穷医生……”他的声音哽咽“原来她是被逼的。
那个‘有人’会不会是林峰?” “林峰?”沈煜皱眉“你父亲日记里提过这个名字吗?” 贺总翻到1966年春的一页指着其中一行:“阿宁的初恋男友林峰从北京来上海找她。
他穿藏青中山装戴金丝眼镜说‘阿宁跟我回北京我有更好的工作’。
” “后来呢?”苏瑶追问。
“后来……”贺总的目光暗了暗“后来阿宁就没再提过他。
我爸说她是‘心野了’想‘去更大的地方’。
现在想来……”他攥紧日记本“林峰可能一直没放弃她甚至用她威胁我爸逼她离开。
” 三人沉默了片刻。
窗外的雨过天晴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张老中医端着茶盏进来壶嘴飘着茉莉香:“沈总苏小姐贺董该用午膳了。
我让厨房炖了雪梨百合汤润润肺。
” 贺总接过汤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突然想起母亲信里的话:“振宇等春天来了我们去看苏州的樱花。
”可他从未带母亲去看过樱花——母亲走的时候苏州的樱花才刚打骨朵。
“幽兰苑的茶馆明天去吗?”沈煜打破沉默。
贺总抬头眼里有了光:“去。
我想知道回春术的奥秘到底是什么。
” 幽兰苑藏在城南的老巷子里青瓦白墙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写着“幽兰茶社”。
推开门檀香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靠墙的博古架上摆着几盆墨兰叶片油亮正抽着新的花箭。
“三位请坐。
”穿月白长衫的老者从柜台后走出来手里端着茶盘“我是这里的主人姓兰叫我兰先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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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总裁追妻马甲娇妻超甜宠第54章 往事翻涌心微颤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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