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源火印记像一枚烧红的烙铁死死按在他的胸骨上每一条神经末梢都在这极致的高温下扭曲尖叫。
林野猛地躬下身喉头一甜一口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龟裂的荒土地上发出“滋滋”的轻响瞬间蒸腾成一缕血雾。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这股力量点燃化为焦炭。
一道迅捷如风的黑影从残存的阴影中扑出稳稳地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罕见的惊惶和怒意:“你做了什么?刚才你的魂火明灭不定差点就……魂飞魄散!” 林野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他费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烧断了……一道锁。
” 他摊开颤抖的左手掌心那枚刚刚成形的源火印记微光流转竟在空气中投射出一段模糊却真实的画面。
画面中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正是影议悬赏名单上的猎奴者“疤面”在他临死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了林野的手腕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最后的执念嘶声哀求:“带我妹妹……去绿洲……求你……别让她被卖进……血炉……” 翎的瞳孔骤然一缩失声道:“这是……三个月前在红沙丘被你斩杀的‘疤面’?” “嗯。
”林野点了点头靠着翎的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我早就忘了可他的念像一根刺一直扎在我的魂火里烧着我。
”直到天珠碎裂源火成形这根被遗忘的刺才终于被引爆几乎将他一同焚尽。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另一侧的土坡后滚了出来是地听童。
他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敏捷地扑到林野身边将耳朵紧紧贴在干涸的地面上闭目凝神侧耳倾听着来自大地深处的脉动与回响。
片刻后他猛地睁开眼急促地说道:“绿洲……在北境三千里外太远了!但是有一支‘巡疆铁卫’的运奴队今晚子时会路过西边的灰脊谷!” 林野的他推开翎的搀扶用剑鞘撑着地面强行站直了身体。
剧痛依旧在撕扯着他的神智他从怀中那个从未离身的影议密匣里取出一枚刻着一簇跳动火焰纹路的黄铜牌抛给了不远处另一个负责接应的影议成员外号“灰舌”的男人命令简洁而清晰:“调一辆无标记的封闭货厢停在谷外接应。
我要‘送葬’。
” 翎的眉头紧紧皱起一步上前拦住他:“你疯了?你的伤还没稳住就要去招惹巡疆铁卫?就为一个死掉的仇人临终的遗言?”巡疆铁卫是王朝边境最凶悍的爪牙招惹他们无异于捅马蜂窝。
林野的目光越过她望向寒星点点的北方夜空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为他是为我。
”他抬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那枚依旧灼烫的印记上“这东西是天珠用我的命换来的。
如果我连一个死者的愿望都不敢回应任由这执念把我烧成灰那天珠碎的就该是我这个人。
” 当夜灰脊谷寒风如刀。
林野与地听童像两道幽灵潜伏在峡谷一侧的岩壁阴影中。
子时刚过一列沉重的车队缓缓驶入谷内车轮碾压碎石的声音在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刺耳。
车队由三十名身披森然铁甲的巡疆铁卫护送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淬血煞气让寻常野兽远远便避之不及。
林野没有去看那些铁卫他闭上双眼催动心口那枚躁动不安的源火印记。
一瞬间他的感知仿佛穿透了厚重的铁皮车厢在数十个蜷缩、绝望的气息中精准地锁定了一个最为瘦小、最为惊恐的女孩——那气息与疤面执念中最后守护的血脉如出一辙。
就是她。
林野没有取出符箓也没有拔剑。
他从袖中摸出一张泛黄的卷轴这是他从一个死掉的风语者身上得来的【风语术卷轴】能够模拟特定的声波频率。
他深吸一口气将一丝源火之力注入卷轴按照记忆中巡疆铁卫内部联络的加密频率发出了一段短促而模糊的啸叫。
“——前方有伏!改道!走南线山路!” 啸叫声在山谷中回荡护卫队长脸色一变立刻拔刀示警。
虽然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但这种频率的密令只有内部高层才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车队立刻陷入一阵小小的混乱开始笨拙地调转方向准备离开主道。
就是现在! 趁着铁卫们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地听童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下岩壁撬开车厢底部一个隐蔽的暗格将那个早已被他用暗号惊醒的瘦小女孩引了出来。
女孩吓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林野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将那枚刻有“野火”纹的铜牌塞进她冰冷的小手里压低声音道:“去黑风城东门找一个叫灰舌的杂货店老板告诉他‘火叔让你来的’。
他会送你去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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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废土矿工我靠抽奖手搓禁咒第69章 执念成链我非判官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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