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伯府的朱漆大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门轴发出悠长的吱呀声像是在迎接疲惫归家的主人。
陈恪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早已等候在旁的门房老周脚步却比往日急切了几分。
“夫人呢?”他一边大步流星向内走去一边问迎上来的管事。
“回伯爷夫人在东暖阁稳婆和嬷嬷们都在那儿候着呢。
”管事躬身回答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又期待的笑意。
陈恪甚至来不及换下那身象征威仪的绯色蟒袍便直向东暖阁而去。
然而刚穿过垂花门就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挡在了暖阁外。
暖阁门口四个穿着体面、神色肃穆的老嬷嬷像四尊门神般守着。
她们并未行礼只是微微欠身目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伯爷留步。
”为首的张嬷嬷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商榷的力道“夫人正在小憩稳婆刚替她揉过腰也才服了安神汤刚睡下不久。
里头气味重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还是先请回吧。
” 陈恪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他隔着半开的雕花门扇向内望去。
暖阁内熏着淡淡的安神香烛光柔和常乐半倚在堆满软枕的贵妃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腹部高高隆起如同揣着一个山丘。
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脸色有些疲惫的苍白却依然难掩那份天然的娇美。
仿佛是心有灵犀就在陈恪目光落下的瞬间常乐缓缓睁开了眼。
那双曾灵动如秋水的眸子此刻蓄满了水汽幽幽地穿过门缝精准地捕捉到了门外丈夫的身影。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依赖有委屈有对他长久缺席的无声控诉更有一股“近在咫尺却不得亲近”的哀怨。
仿佛在说:“你还知道回来?看看我这模样都是你害的……” 这无声的控诉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扎在陈恪的心尖上让他后背没来由地蹿起一阵凉意喉头也瞬间发紧。
“乐儿……”陈恪下意识地轻唤出声抬脚就想往里走。
“哎哟我的伯爷!”张嬷嬷眼疾手快肥胖却异常灵活的身体巧妙地侧移半步再次拦在门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夫人好不容易才睡着您这一身寒气还有这蟒袍金绣的万一惊着了夫人和肚里的小主子那可不得了!夫人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您的心意奴婢们替您传达到了。
您还是先去沐浴更衣歇息片刻吧。
这里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守着保管万无一失!” “添乱”两个字终究被嬷嬷的恭敬咽了回去但那意思却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您这位位高权重的靖海伯此刻在夫人歇息重地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陈恪张了张嘴看着常乐在嬷嬷身影遮挡下又缓缓阖上的眼帘以及那眼角似乎更加湿润的痕迹满腔的关切和心疼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个被剥夺了糖果的孩子一步三回头地被“无情”地驱离了暖阁的范围。
就在他带着一身疲惫和无处安放的焦虑准备折回书房时门房老周又快步跑来禀报:“伯爷门外有几位客人拜访说是陈谨陈老爷、殷士儋老爷和梁梦龙老爷提了些文房雅物前来拜谢座师。
” 陈恪微微一怔旋即精神一振。
勋贵府邸门前向来是武将勋戚和宫中内侍的往来之地鲜少有正经科举出身的文官身影。
他靖海伯府虽以军功封爵却又是状元出身如今更是新科进士们的座师这身份着实特殊如同架在文官与勋贵两大水火阵营间的一座孤桥。
王阳明那般人物是凤毛麟角他陈恪如今也成了这“凤毛麟角”中的一员。
“快请到正厅奉茶。
”陈恪压下心绪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蟒袍脸上重新挂起沉稳得体的笑容大步向正厅走去。
正厅里檀香袅袅。
陈谨、殷士儋、梁梦龙三人已端坐客位姿态恭谨。
他们带来的礼物果然符合文人雅趣——上好的端砚湖笔徽墨还有一刀澄心堂纸静静置于一旁的紫檀案几上。
“学生等拜见座师!恭贺座师主持恩科圆满功成!” 见陈恪进来三人立刻起身一丝不苟地行揖礼声音整齐划一。
陈恪连忙上前虚扶:“快快请起!不必多礼。
你我年岁相仿诸位又皆是饱学之士日后同朝为官当以同僚相称切莫再以‘座师’相呼折煞陈某了。
” 他笑容温和试图打破这份刻板的师生壁垒。
然而文人骨子里对“师道”的尊崇远非轻易能消弭。
殷士儋儋恭敬依旧:“座师此言差矣。
一日为师终身敬重。
礼不可废。
” 梁梦龙也附和点头。
唯有陈谨虽也恭敬行礼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专注紧紧追随着陈恪的一举一动。
陈恪请三人重新落座侍女奉上香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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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严党清流之间的第三种活法第375章 青词为重策论次之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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