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南京路。
霓虹灯在积水中碎成斑驳的光片与远处租界的灯火遥遥相对却照不进巷弄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这是“孤岛时期”的上海十里洋场的喧嚣被雨幕隔绝在街角唯有风卷着雨丝在破败的屋檐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巷子尽头一盏将熄未熄的煤油灯在风里摇晃昏黄的光晕勉强撑开一小片光明映出“修表镶钻”的褪色招牌——这里曾是上海最体面的钟表行如今门楣歪斜玻璃碎了一地像被谁用刀划破了脸。
可就在这破败之下地底深处藏着汪伪特工总部最隐秘的“双面账本”电台——代号“老鬼”的据点。
张天问站在巷口西装依旧笔挺领带一丝不乱浆过的衬衫领口即便被雨水浸湿也未见半分褶皱。
他手中提着一只旧式公文箱箱角的磨损记录着十年律师生涯的奔波铜制锁扣却被擦得锃亮在昏暗中泛着冷光。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箱盖上发出轻微的“嗒”一声在寂静的雨巷里格外清晰。
他没有伞。
身后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
但张天问知道马飞飞在。
或许就在对面阁楼的窗后正透过破损的百叶窗监视着巷口的动静;或许藏在巷尾那辆熄了火的黑色雪佛兰里指尖搭在扳机上随时待命;又或许正以那枚传说中能测谎的青鳞镜映照着他每一次心跳的波纹。
他不是孤身一人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孤身一人——这是卧底者最熟悉的处境身边皆是同伴脚下却唯有独木桥。
他推门而入。
“咔——吱呀。
” 门轴锈涩的转动声如鬼咽在空荡的屋里拖出长长的尾音。
屋内尘埃在煤油灯光柱中浮动满地是打翻的齿轮与断裂的钟摆那些曾经精准计时的零件如今散乱得像摊绝望的废墟。
一台老式摩尔斯电码机歪倒在桌角按键上还沾着干涸的油污裸露的电线纠缠如麻像是被人生生扯断的神经。
角落里铁椅上绑着一人。
灰布长衫沾满污渍领口磨得发白头发花白如霜却依旧梳得整齐。
最醒目的是他脸上那道旧疤从眉骨斜劈至嘴角在昏光下泛着暗红色的痕迹——正是“老鬼”真名沈砚之曾任军统上海站电讯组组长三年前“投敌”后便从人间蒸发成了军统通缉令上赫赫有名的汉奸。
他低垂着头下巴抵在胸口像是在沉睡手腕上的勒痕却昭示着此前的激烈挣扎。
可当张天问的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时他忽然笑了。
“又来一个说客?”声音沙哑得像是吞过砂纸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你们军统是没人了么?派个穿西装的律师来审我?是想跟我辩辩‘叛国罪’的法理依据?” 张天问不答。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公文箱从内袋取出一支派克金笔笔帽上的纹路已被摩挲得光滑。
他拧开笔帽笔尖轻触在随身携带的卷宗扉页缓缓写下三个字:沈砚之。
墨迹顺着纸纤维缓缓渗入像一滴凝固的血。
“我不是来审你的。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黄浦江面却藏着冰层下的暗流“我是来问你三件事。
” “哦?”沈砚之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珠转动时露出一丝嘲弄“问?问我为何背叛家国?问我藏了谁的情报名单?还是问我……这颗心是不是早就喂了狗?”他刻意挺了挺胸膛试图摆出汉奸的嚣张姿态手腕上的绳索却因用力而勒得更深。
“第一问。
”张天问抬眼目光如刃直刺对方瞳孔“你为何在1937年12月13日给南京电讯总局发了最后一封密电?内容是——‘火已熄人已散门已闭’。
” 沈砚之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一瞬他眼底的讥诮像被重锤击中的玻璃瞬间碎裂成无数细小的渣。
他猛地抬头原本浑浊的眼睛骤然迸发出骇人的光死死盯着张天问:“你……你怎么知道这封电?那封电……我亲手销毁了底稿从未存档!” “因为发报人是你。
”张天问缓缓合上卷宗指尖划过封面的烫金纹路“那天南京沦陷。
所有人都在逃你却守在电讯楼的地下室直到日军的脚步声逼近楼梯口。
你发完这封电烧毁所有密码本将发报机拆成零件埋在花坛下才混在难民中逃出。
你不是叛徒你是最后一个向中央报告‘南京已陷’的人。
” 沈砚之的嘴唇开始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道从眉骨延伸的伤疤此刻竟像是在隐隐发烫。
“你后来‘投敌’是戴老板亲自授意的‘假降’和唐生明将军的潜伏计划如出一辙。
”张天问的声音平稳如旧却字字戳中要害“你利用曾与汪精卫的旧识打入敌营建立地下情报网代号‘老鬼’。
你手上没有血你藏的不是投降书是活路——数十名同志的撤离路线、藏身地点、化名身份。
你守了三年像守着一座孤岛直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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