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零说出那句“我看到了一场战争”之后风语者山谷的空气就变了。
不再是纯粹的绝望。
那种感觉就像是溺水者在沉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刻被人告知水底其实有一座需要你亲手去推开的、通往光明的石门。
希望是有了但它被包裹在更深、更沉重的窒息感里。
整个山谷的成年人都动员了起来。
他们不再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唉声叹气而是开始有组织地近乎偏执地执行着灰鸦下达的一系列命令。
加固入口的伪装检查每一处吊桥的绳索重新分配本就捉襟见肘的食物和水源将所有还能用的武器都集中起来分发到守卫队的手里。
他们不知道敌人在哪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
但灰鸦和零带回来的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们为敌的凝重感感染了每一个人。
他们就像一群在风暴来临前拼命加固自己巢穴的蚂蚁渺小却又带着一种悲壮的坚决。
而风暴的中心就在那个被兽皮帘子遮蔽的、峭壁上的洞穴里。
零没有再进行第二次精神连接。
那一次短暂的接触以及来自“系统监察者”的致命反击让他的精神遭受了重创。
他现在就像一台超负荷运转后、主板滚烫的终端每一次思考都伴随着脑海深处针扎般的剧痛。
克洛诺斯的知识像一片尚未被完全索引的庞大数据库在他需要的时候往往伴随着大量的、无用的数据冗余冲击着他脆弱的意识。
他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安静地坐在晨风的床边。
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听”。
他将自己的感知调整到一种极其微妙的频率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整个洞穴。
他能“听”到那些孩子们意识深处传来的、微弱的数据低语。
它们像是无数条混乱的溪流每一条都唱着不同的歌毫无规律却又最终都流向同一个未知的、深不见底的海洋。
他在尝试理解这首歌的旋律。
他在寻找一种……规律。
一种能让他安全地介入并引导这些溪流而不是被它们冲垮的方法。
灰鸦就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她把那把狰狞的【寂灭】狙击枪拆开用一块沾了油脂的软布一遍又一遍地机械地擦拭着每一个零件。
枪管、枪机、瞄准镜……每一个动作都专注得近乎于一种仪式。
冰冷的钢铁是她唯一能用来对抗内心那份灼热焦躁的东西。
她不敢去看自己的弟弟。
每多看一眼她心中的那座由理智和坚强筑成的堤坝就会多一道裂缝。
她也不敢去打扰零。
她能感觉到零此刻的状态很危险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琴弦任何一点多余的外力都可能让他彻底崩断。
所以她只能擦枪。
擦得枪管像镜子一样能映出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疲惫的灰色眸子。
这种压抑的、脆弱的平静在第三天的清晨被一阵从遥远天际传来的、低沉的轰鸣声彻底撕碎了。
那不是任何一种畸变体的嘶吼也不是废土上常见的、由沙尘暴带来的风声。
那是一种……机械的、规律的、带着绝对力量感的……引擎轰鸣。
灰鸦擦拭枪管的动作猛地一滞。
她侧耳倾听了不到半秒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以一种快到出现残影的速度将【寂灭】重新组装完毕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来了。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峡谷里的冰。
零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不需要用耳朵去听。
在他的感知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强烈能量信号的金属造物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撕开云层径直朝着山谷的方向而来。
那不是威胁。
那是一种……宣告。
山谷的入口处警钟被疯狂地敲响。
那急促的、带着惊惶的钟声在整个峡谷中回荡。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惊恐地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艘巨大的、通体呈哑光白色的、造型充满了流线型美感的空天运输艇如同神话中的巨鸟悬停在了风语者山谷的正上方。
它巨大的阴影将整个山谷都笼罩了进去带来了一种近乎于神罚般的压迫感。
运输艇的底部舱门缓缓开启刺眼的探照灯光柱投射而下精准地锁定了山谷中央那片小小的广场。
紧接着四条闪烁着能量光芒的缆绳被射出深深地嵌入四周的岩壁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升降平台。
一群穿着白色密封防护服的士兵如同精准的棋子顺着缆绳迅速滑降。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落地后立刻呈扇形散开手中的能量步枪枪口微微下压看似没有敌意却封锁了所有可能的反击角度。
他们的头盔是完全封闭的看不到任何表情像一群没有感情的白色幽灵。
在他们的拱卫下一个女人从运输艇上通过一个独立的、更加平稳的升降台缓缓降落。
她没有穿防护服也没有戴头盔。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同样是纯白色的、类似于西装的制服肩上佩戴着一枚由橄M7金属打造的、象征着人类幸存者联盟最高议会的银色徽记。
她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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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零号档案进化失控by智源第140章 不请自来的医生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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