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三爷·蛇信 冷雨不知疲倦地敲打着青州城灰暗的瓦片檐溜如注在巷弄间汇成浑浊的溪流。
往日喧嚣的南城这几日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沉闷里。
街面上小贩的叫卖声稀疏了许多行人步履匆匆眼神躲闪。
空气里除了湿冷的霉味似乎还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血腥气以及一种更深的、关于权力倾轧的压抑。
“听说了吗?疤爷…疤脸刘栽了!被府衙的人光着腚捆了去!就在灯笼巷口!” “嘘!小点声!找死啊你!三爷的人满街转悠呢!” “啧啧那场面…说是身上就剩条犊鼻裤嘴里塞着破布…还有血状!告他卖假药害死了人全家!连三爷都扯进去了!” “假的吧?谁敢告三爷?活腻歪了?” “千真万确!我二舅家的表弟就在府衙当差亲眼所见!那血状写得…字字带血泪啊!还有疤脸刘手下人的牌子作证!府尹大人当时脸就绿了!” “嘶…那疤脸刘这回…” “还能咋样?进了府衙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关键是三爷…嘿嘿脸往哪搁?” “都闭嘴吧!祸从口出!小心夜里被人割了舌头扔护城河!” 低语如同瘟疫在茶肆的角落、在馄饨摊的油布篷子下、在阴暗的墙根处飞速流传。
每一个字都带着恐惧、兴奋和一种底层人窥见大人物塌房时隐秘的快意。
疤脸刘的倒台如同一块巨石砸进了南城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带着血腥味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那个被隐去姓名、却隐隐指向赵府背景的“告密者”则成了街头巷尾最神秘也最危险的谈资。
南城深处一座外表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院落。
院门紧闭高墙森严墙头布满了尖锐的碎瓷片。
院内却别有洞天。
抄手游廊连接着几进精舍假山流水奇花异草在雨中更显苍翠。
然而这份雅致却被一种无形的、粘稠如实质的阴冷气压得透不过气来。
最深处一间密室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幕隔绝了外界所有光线只有几盏长明灯幽幽地燃烧着投下幢幢鬼影。
空气里弥漫着上好的沉水香却丝毫压不住那股源自人心深处的暴戾与阴寒。
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坐着一个人。
他穿着墨色的锦缎常服身形并不算魁梧甚至有些瘦削但坐在那里却如同一座沉入阴影的山岳。
光线吝啬地勾勒出他半张脸皮肤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苍白下颌线条冷硬如刀削。
他并未看桌上那份刚由心腹呈上、详细记录了灯笼巷事件始末和市井流言的密报只是用一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地、一下下地叩击着冰冷的桌面。
“笃…笃…笃…” 声音不高却像重锤一下下砸在跪在书案前三步外、一个穿着深青色劲装、气息凝练如磐石的汉子心口。
汉子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砸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是三爷手下负责情报的头目之一“影蝠”吴七。
“疤脸刘…蠢货。
”终于一个低沉、平缓、不带丝毫情绪波动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冻得人骨髓发寒。
“被人当街剥光了当猪猡捆了…还留了血状铁证…好很好。
” 吴七的身体伏得更低几乎要嵌进地砖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沈…墨…轩。
”三爷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玩味。
“一个卖馄饨的…穷酸小子?呵。
” 他抬起眼帘。
那双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下竟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浅灰色如同蒙着冬日清晨的薄雾看似平静深处却涌动着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寒意和一种近乎非人的漠然。
“赵元瑾的名头…用得倒是娴熟。
”三爷的手指停止了敲击轻轻抚过密报上关于沈墨轩借势的描述。
“借力打力栽赃反制祸水东引…环环相扣狠辣决绝…这手段不像个摆摊的倒像个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吏。
” 他顿了顿浅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如同盯住了猎物的蛇瞳。
“查。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翻出来。
尤其是…他和赵元瑾到底什么关系?是赵元瑾丢出来试探我底线的棋子?还是…真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渊源?” “是!属下立刻加派人手!掘地三尺!”吴七如蒙大赦连忙应道。
“不。
”三爷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动静…小一点。
这个人有点意思。
别打草惊蛇。
” 他微微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阴影彻底吞噬了他的上半身只留下一个模糊而极具压迫感的轮廓。
“疤脸刘废了窝点也废了。
官面上的压力府衙那边让‘黑皮狗’(指其收买的府衙胥吏)去应付。
该打点的打点该闭嘴的闭嘴。
流言…让它再飞一会儿。
正好看看还有哪些墙头草想借着风往哪边倒。
” “是!”吴七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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