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子枪的轰鸣与二踢脚炮的震撼余音仍在卧龙谷的山壁间隐隐回荡。
士兵们脸上洋溢着对“神器”的兴奋还有对新家园的期冀。
然而这份短暂的振奋很快被一股沉重的阴霾所笼罩。
几日后。
一支负责在谷外巡逻警戒的小队带回了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
他自称姓周是从遥远的江南一路逃难至此的商人。
当值什长见他形迹可疑又操着浓重的南方口音不敢怠慢立刻将他押送至李信面前。
周商人被带到指挥所前。
他显然被山谷里严整的军容还有那股不同于寻常流寇的精气神震慑住了。
“将军此人在谷外徘徊被巡逻队发现。
” “自称是江南商人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禀报。
” 什长抱拳行礼。
李信坐在一张简易的松木凳上目光落到来人身上细细打量。
此人虽然落魄身上那件破烂衣衫依稀能看出曾是上好的绸缎言谈举止间也确实带着一股商贾特有的精明与谨慎。
“江南商人?” “相隔万里如何流落至此?” 周商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涕泪横流。
“将军!小民…小民是从人间地狱里逃出来的啊!” “江南…已经容不下我们汉人了!” 他哭喊嘶哑声音里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惧与悲痛。
“怎么回事?” 李信心头微微一紧。
他融合的记忆里对江南的印象还停留在歌舞升平此刻这商人的绝望显得极不寻常。
“起来说话。
” “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 李信的话语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份量。
周商人被两名士兵搀扶起来瘫坐在一块石头上。
他深吸了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平复情绪但一开口腔调依旧颤抖得不成样子。
“将军…您久居西域或许不知…这天下早就换了颜色。
” “鞑子…清廷的刀依旧悬在我们所有人的脖子上!” 他的讲述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浸透了血泪。
“小民的祖籍是扬州。
” 这个地名一出李信心脏猛地一缩。
关于“扬州十日”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他的记忆碎片里有着模糊而血腥的记载但原主李信毕竟是西域汉将所知并不详细。
此刻一个与那段历史有着切肤之痛的人就在眼前。
周商人仿佛陷入了某种遥远而恐怖的回忆瞳孔开始涣散。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 “小民的祖父是当年的幸存者。
” “他老人家说…鞑子破城那天天是红的到处都是火…” “清兵见人就杀男人、老人、孩子…他们不管提刀就砍…” “街上的血流进沟渠汇入运河运河的水都变成了暗红色上面漂满了尸首…” “他们不是人…是魔鬼!是畜生!” 周商人猛地抓住自己的头发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通过血脉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我祖父…他亲眼看见…那些畜生把孕妇的肚子剖开…把没出世的胎儿挑在枪尖上取乐…” “他们把抓到的女人…剥光了衣服…当街…当街…呜…” 他再也说不下去伏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守卫的士兵们脸色煞白握着兵器的手因为过度用力骨节根根凸起发出轻微的脆响。
有人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翻江倒海般的怒火。
就连经历过无数次沙场厮杀的王大石也听得额角青筋暴跳一双铁拳捏得咯咯作响。
李信面无表情但那双深邃的瞳孔里寒意刺骨。
他静静地等着周商人吐完让人递上水囊漱了口才继续发问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既然是四十多年前的旧事你又为何逃到这里?” “因为…因为那样的地狱又快来了!” 周商人抬起头脸上涕泪和污秽混在一起瞳孔里满是惊恐。
“清廷的统治越来越严赋税一年比一年重!他们嘴上说着满汉一家背地里却视我汉人为待宰的羔羊!” “就在两个月前苏州有位老儒生只因祭祖时穿了前朝的衣冠就被知府当街活活杖毙!家产尽数抄没!” “我的布庄因为拒绝给当地旗人老爷低价供货就被罗织罪名一夜之间查封!伙计们被打得半死我…我是靠着伙计拼死掩护才从后门逃了出来!” “我不敢在江南待不敢去中原天下之大处处都是他们的鹰犬!只能往西边跑听闻西域还有我汉家兵马才…才一路奔着这儿来的!” “将军扬州城的八十万冤魂在天上看着!我们汉人不能再任由他们屠戮了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铁血西域开局结果了噶尔丹第18章 血染的扬州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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