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龙第三次看表时时针已经滑过午夜。
他摇下车窗让初夏的夜风灌进驾驶室驱散不断上涌的困意。
货车前灯在乡村公路上劈出两道惨白的光柱照亮两侧不断后退的玉米地。
这片位于两座城市之间的农业带白天还能看见零星农舍入夜后便只剩下望不到头的黑暗。
再有半小时就能上省道了。
他自言自语着拧开矿泉水瓶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后视镜里装满电子零件的货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趟活计比预计多花了三小时收货方那个戴金丝眼镜的仓库主管非要每箱都开箱验货。
车轮碾过一段坑洼路面车厢发出沉闷的哐当声。
王兆龙正要打开收音机突然猛踩刹车。
轮胎在柏油路面擦出刺耳的尖叫安全带狠狠勒进肩膀。
在车灯照射范围的边缘一个苍白的人影正站在道路正中央。
那是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王兆龙的拇指悬在双闪按钮上方呼吸凝滞在胸腔里。
女人背对着他湿漉漉的黑发垂到腰际皮肤在车灯下白得泛青。
更诡异的是她站立的姿势就像被钉在地上的标本连发梢都纹丝不动。
他按下车窗探出头需要帮忙吗? 夜风突然停了。
虫鸣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只剩下发动机怠速运转的嗡鸣。
女人缓缓转头动作像是生锈的机械。
当那张脸完全转过来时王兆龙感到有冰锥沿着脊椎往下扎——她的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窟窿。
但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女人身上的纹路。
从脖颈到脚踝苍白的皮肤上布满暗红色的细线像干涸的河床裂纹又像某种藤蔓植物的根系。
那些纹路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皮下有活物在蠕动。
王兆龙挂上倒挡的瞬间女人突然向前倾身。
她的四肢以反关节的角度弯曲像只被扯断线的木偶般扑向挡风玻璃。
的一声闷响整个车头都跟着下沉。
挡风玻璃上顿时炸开蛛网状的裂纹裂纹中心粘着一团黑色长发。
他猛打方向盘货车在狭窄的路面上甩出半个圆弧。
后视镜里那个苍白的身影正从地上爬起来四肢着地的姿势活像只被剥皮的青蛙。
更可怕的是她移动的速度——几乎是在王兆龙看清的瞬间那张惨白的脸已经贴上了驾驶室侧窗。
月光下他看清女人脸上的红纹全部汇聚向眼眶在黑洞洞的眼窝周围形成放射状图案。
她张开嘴时王兆龙闻到浓重的土腥味混着某种草药苦涩的气息。
没有舌头只有一团暗红色的絮状物在口腔里蠕动。
货车在颠簸中冲上路肩右后轮碾过排水沟时整个车厢都在倾斜。
王兆龙死死攥住方向盘感觉有冰凉的手指擦过后颈。
女人不知何时爬上了货厢黑发在气流中狂舞那些红纹此刻已经变成血一样的艳色。
前方出现岔路口时王兆龙几乎把方向盘拧断。
货车横甩进右侧小路车厢里传来零件翻倒的巨响。
这条通往采石场的土路比主路窄了一半两侧白杨树的枝桠不断刮擦着车厢。
后视镜里那个白色身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赶四肢交替落地的节奏快得产生残影。
仪表盘上的时钟突然疯狂跳动所有指针都逆时针旋转。
王兆龙瞥见油表指针正在归零但此刻他顾不得这些——前方道路中央横着一棵被雷劈断的老槐树。
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货车撞上树干的瞬间安全气囊爆开的粉末迷了眼睛。
王兆龙在眩晕中听见金属扭曲的呻吟接着是某种黏腻物体爬过车顶的摩擦声。
挡风玻璃的裂纹间突然垂下几缕湿漉漉的黑发。
他摸到门把手用力一推翻滚着跌进路边的排水沟。
冰凉的泥水浸透工装裤时王兆龙看见那个女人正从变形驾驶室里往外爬。
她的右腿以诡异的角度反折着但爬行速度丝毫未减。
更可怕的是那些红纹——此刻正在皮肤下脉动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血管里游走。
王兆龙踉跄着爬起来就往玉米地里钻。
干枯的玉米秆抽打在脸上身后传来作物倒伏的沙沙声。
不知跑了多久他绊倒在某个土坑里转身看见那个白色身影就站在三米开外。
月光穿过她半透明的皮肤照出皮下纵横交错的红色脉络。
那些纹路此刻已经蔓延到脸部在额头形成古怪的树状图腾。
女人慢慢抬起手王兆龙这才发现她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指关节突出得像是皮下没有肌肉。
就在他抓起土块准备拼死一搏时远处突然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
两道雪亮的车灯刺破黑暗接着是急促的喇叭声。
女人转头看向声源处的刹那王兆龙连滚带爬地冲向公路。
那是一辆运送生猪的卡车。
司机老周是他常在小饭馆碰见的熟人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满身泥水的男人从玉米地里冲出来。
兆龙?你他妈见鬼了? 王兆龙扒着车门往后看月光下的玉米地空荡荡的只有被风吹动的叶片泛着银光。
但当他被拉进驾驶室时老周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你后颈上是什么东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455章 乡村怪谈裸女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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