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董世贵山东沂蒙山脚底下董家沟的老农民今年三十有六打小就在这山沟沟里刨食吃。
俺那三间瓦房是祖上传下来的虽说旧了点可冬暖夏凉住着舒坦。
门前有棵老枣树后院圈着半亩菜地日子过得跟那老黄牛似的慢是慢了点可踏实。
俺这人没啥大出息一辈子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早起种田晌午喂鸡擦黑劈柴日子过得平平淡淡。
可就在那年秋收刚过天儿开始转凉的时候家里头开始出怪事。
那天晌午头俺从地里回来一推院门就觉着不对劲——那把使了十来年的铁锨明明早上走时靠在西墙根这会儿咋直挺挺戳在当院中间?锨头还沾着湿土活像自个儿刚刨过地似的。
谁家熊孩子闹着玩?俺嘟囔着把锨归置回原处。
庄户人家最忌讳乱动农具这要搁往年生产队那会儿非得开大会批斗不可。
俺寻思着可能是隔壁二愣子家的小子调皮跑来捣乱。
可二愣子家那小子才八岁哪有力气把这沉甸甸的铁锨从墙根挪到院中央?再说了那锨头上的湿土分明是刚挖过地的样子可俺今儿压根没使过它。
俺心里犯嘀咕可也没往深处想兴许是自己记岔了。
第二天早起俺发现灶台上的盐罐子挪了地方。
那是个粗瓷罐子沉得很平日里搁在灶台最里头这会儿却摆在锅沿上盖子还掀开条缝。
俺心里咯噔一下这罐子少说也有十来斤谁没事儿动它?俺昨儿夜里是起夜了可俺记得清清楚楚压根没碰过盐罐子。
再说了就算俺记性差可那盖子掀开的缝儿像是有人刚刚用过盐还没来得及盖严实。
俺站在灶台前愣了半天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接下来几天怪事一桩接一桩。
晾在绳上的衣裳莫名其妙掉在地上刚挑满的水缸半夜少了半截喂鸡的玉米粒撒得院里到处都是。
最瘆人的是那天擦黑俺分明瞅见堂屋的灯绳自个儿晃悠可当时连丝风都没有。
俺心里发毛可又不敢往外说怕人笑话。
庄户人家最忌讳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传出去指不定有人说俺老糊涂了。
农历十月初一那天夜里俺正睡得迷糊突然被咯吱咯吱的动静惊醒。
那声儿就像有人踩着俺家那破竹梯往上爬一步一停听得人后脊梁发凉。
俺抄起枕边的铁锹壮着胆子往外瞅——月光底下竹梯好端端靠在东墙可地上清清楚楚印着几个泥脚印从墙根一直延伸到枣树下。
俺头皮发麻赶紧回屋把门闩上一宿没敢合眼。
第二天天一亮俺就跑到院子里查看那脚印还在前宽后窄五个脚趾头分得清清楚楚活像光脚踩出来的。
这大冷天的谁光脚在外头溜达? 事情在冬至那天到了邪乎的顶峰。
俺赶集回来老远就看见自家烟囱冒着青烟。
心里咯噔一下——灶膛里压根没生火啊! 推开院门一股子焦糊味直冲脑门锅里煮着半锅黑水咕嘟咕嘟翻着泡灶膛里的柴火还烧得噼啪响。
最吓人的是锅台上摆着三个粗瓷碗筷子齐刷刷朝西搁着就像...就像在等人吃饭。
俺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这阵势俺太熟了——俺娘活着的时候每逢冬至都这么摆供说是请祖宗回家吃饭。
可俺娘走了都十年了这些年从来没人张罗过这事啊! 董大哥你家烟囱咋冒黑烟呢?隔壁二愣子扒在墙头喊。
俺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紧把他拽进来。
小伙子一瞅锅台就变了脸色:这、这不是'叫饭'吗?俺奶奶说只有家里进脏东西才这么整... 当天下午俺硬着头皮去找村西头的董三爷。
老爷子九十多了是村里最老的寿星。
他听完俺的话浑浊的眼珠子突然精光四射:世贵啊你爹没跟你说过你家宅基地原先是谁的不? 俺摇头。
三爷叹口气:伙食堂、人民公社那会天天开批斗会有权利的天天整人村民相互举报甚至儿子举报老子。
村里有个周木匠手艺好着咧。
后来让人冤枉偷了生产队的粮食批斗得受不了就在你家现在枣树那位置上吊了。
他顿了顿那枣树是你爹后来栽的吧? 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可不是嘛那枣树是俺十岁那年爹亲手栽的说是给俺将来娶媳妇打家具用。
三爷从炕席底下摸出个红布包:拿着回去在枣树底下烧了。
记住烧的时候得说'周师傅晚辈不懂事您老多包涵'。
那天擦黑俺按三爷说的做了。
说来也怪纸钱烧得特别旺火苗蹿起老高却不往别处飘直溜溜往天上钻。
烧完纸俺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回屋一觉睡到大天亮。
打那以后家里再没出过怪事。
倒是开春时那棵老枣树结的枣子格外甜俺摘了一筐给三爷送去。
老爷子捏着枣子直咂嘴:甜真甜。
这是人家还礼呢。
如今枣树还是那棵枣树日子还是那个日子。
要说有啥不一样就是每年冬至俺都会在锅台上摆三副碗筷。
倒不是怕什么就是觉着这世上有些事儿吧宁可信其有恭敬点儿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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