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按着它固有的节奏在朗朗书声、灶火炊烟与刨花清香间不紧不慢地流淌。
秋意渐浓早晚的风已带上了明显的寒意吹得“安食铺”门前的布幌子猎猎作响。
这一日与往常并无不同。
夕阳的余晖将青溪镇的屋瓦染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街面上行人渐稀大多归家准备晚炊。
学堂散学的钟声早已响过安儿正在后院门槛边小声地给念儿讲着今日夫子新授的《弟子规》片段。
李嫂收拾完最后一桌客人留下的碗筷提着泔水桶去了后院。
沈微婉系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正背对着店门在灶台前忙碌。
晚市的高汤需要提前熬上她微微弯着腰用一把大木勺缓缓搅动着锅里翻滚的骨汤氤氲的热气升腾起来熏湿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也让她白皙的侧脸染上了一层薄红。
灶膛里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她专注而平静的眉眼。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踏着门外青石板的路面由远及近停在了店门口。
沈微婉并未立刻回头只当是最后的客人或是街坊路过。
直到那脚步声并未离去反而迈过门槛走了进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松木和刨花的气息她才下意识地停下了搅动汤勺的动作。
她转过身。
只见沈默正站在店堂中央离她几步远的地方。
他显然是特意收拾过的。
身上那件常穿的、沾染了木屑和漆渍的粗布短打不见了换上了一件半旧的、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色长衫虽不新却显得格外齐整。
他脸上和手上的木屑灰土也仔细清洗过了露出他原本略显黝黑却轮廓分明的面容以及那双因常年握凿持斧而骨节粗大、布满厚茧却异常稳定的手。
他的头发也用清水抿过梳理得一丝不苟。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目光沉静却比平日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郑重。
傍晚店内光线已然昏暗灶膛里跃动的火光成为主要光源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他那向来沉默的身影此刻竟透出一种山岳般的沉稳力量。
沈微婉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她与他相识已久彼此帮扶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但沈默如此郑重其事地、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傍晚以如此整洁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还是头一遭。
她几乎立刻就想起了前几日安儿那石破天惊的“一家人”言论一股热意不受控制地爬上耳根握着木勺的手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店内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后院里隐约传来安儿稚嫩的讲解声和灶台上汤锅“咕嘟咕嘟”的轻响。
沈默没有立刻说话。
他的目光落在沈微婉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上看着她系着围裙、手持汤勺在这烟火灶台前忙碌却安宁的身影眼中掠过一丝极深的、复杂的情感有关切有欣赏有怜惜最终都沉淀为一种更为坚定的温柔。
他向前迈了一步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决心。
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沈微婉甚至能更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的、带着皂角清冽和极淡木香的气息。
他停在她面前依旧保持着一步之遥的、恰到好处的距离既显亲近又不至唐突。
然后他抬起了那双布满劳作痕迹的手。
他的动作有些缓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仿佛接下来的举动于他而言比雕刻最繁复的花纹还要耗费心神。
他的手伸向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盒不大用料是常见的榉木但打磨得异常光滑温润在灶火的光下泛着柔和的、蜜色的光泽。
盒子上没有任何雕饰唯有边角处可见严丝合缝的榫卯结构彰显着制作者精湛的技艺和沉静的心性。
沈默将木盒双手捧着递到沈微婉面前。
他的动作郑重得如同呈上某种极为珍贵的祭品。
“微婉。
”他开口唤了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甚至因为紧张而比平日更显沙哑几分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力从肺腑间挤出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没有花哨的言辞没有动人的铺垫。
他看着她目光坦诚而直接如同他打磨过的木头纹理清晰可见。
“我沈默”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聚着勇气亦或是在确认着自己接下来每个字的真心“是个粗人只会做些木工活计没有家财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
” 他的话语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笨拙却有一种撼动人心的真诚。
“但我有力气肯干活能养家。
”他继续说着目光灼灼紧紧锁住沈微婉的双眼不容她闪避“我……心悦你已久。
” “心悦你”三个字从他这样沉默寡言的汉子口中说出带着一种近乎滚烫的温度瞬间烫红了沈微婉的脸颊也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我想……我想与你一起过日子。
”他终于说出了最核心的请求语速很慢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和你还有安儿还有念儿……我们一起组成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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