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铁匠铺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外界的风吹草动。
血腥气早已散去但紧张的气氛仍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林枫左臂的伤口开始结痂动作间依旧带着刺痛。
王铁柱伤势更重大多时间只能趴在草铺上由陈文渊和丫丫照料换药。
身体的伤痛并未让众人消沉反而激发出同舟共济的坚韧。
修复与加固工作一刻未停。
林枫设计了一套更复杂的门闩系统内侧多根横木交错锁死除非动用攻城锤否则极难从外部撞开。
狗娃和石头在王铁柱指导下将废铁料烧红淬硬制成更多铁蒺藜不仅撒在墙根还巧妙地布置在屋顶和矮墙处。
陈文渊也未闲着。
他仔细整理好那件洗得发白的儒衫每日出门直奔鱼龙混杂的“悦来茶馆”。
他在靠里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一壶最便宜的末茶学着林枫所教低头品茶目光却谨慎扫视四周——歇脚的脚夫、闲聊的老者、游手好闲的闲汉皆入眼中。
近一个时辰过去耳中灌满家长里短、田里收成、粮价飞涨的抱怨却未听到任何与铁匠铺或刘老四相关的消息。
他心中气馁正欲离开门口光线一暗刘老四陪着两个衣着体面的商贾走了进来。
陈文渊心中一紧忙低下头借桌角遮挡用余光留意。
刘老四显然心情极佳满脸堆笑大声招呼伙计上茶上酒与那两人高谈阔论内容无非是近日买卖、结识人物。
他那尖锐嗓音在嘈杂茶馆中格外突出。
酒过三巡刘老四话越发多了舌头也开始打结。
两位同伴告辞后他意犹未尽独自又灌了几杯脸上醉态明显。
邻桌一个相熟闲汉凑过来奉承:“刘掌柜今儿个又发财了?看您气色红光满面!” 刘老四打个酒嗝得意晃着脑袋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嘿嘿发点小财……关键是路子广!知道不?这京城西边地界上但凡是地面上事儿少有咱摆不平的!” 闲汉忙道:“那是谁不知刘掌柜交游广阔手眼通天?” 这话搔到刘老四痒处他醉眼惺忪压低声音却仍让陈文渊隐约听到:“嘿跟你说……咱上面也有人!宛平县衙知道不?刑房掌案的赵书吏是咱嫡亲表兄!管着刑名诉讼的实权人物!有他罩着寻常麻烦那都不叫事儿!” 他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前些时日几个不开眼的泥腿子想跟咱龇牙嘿你猜怎么着?表兄稍微使点劲儿立马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地界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陈文渊心脏狂跳手心冒汗。
他强自镇定不敢多留放下茶钱悄无声息起身离去。
回到铁匠铺他立刻找来木板用炭笔将关键信息——“刘老四”、“醉酒”、“宛平县衙”、“刑房书吏”、“赵”、“表亲”、“摆平地面上事儿”——连同刘老四嚣张神态尽可能详细记录描绘。
傍晚他拿着画满歪扭字符的木板找到林枫。
“东家”陈文渊声音带着未平的激动“今日在悦来茶馆碰巧遇到刘老四喝醉……”他将见闻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包括对方语气神态。
林枫看着木板上杂乱却关键的信息眼神锐利。
他轻敲“赵书吏”三字缓缓道:“刑房书吏……这就对了。
下次来的恐怕不是夜里摸黑的匪徒而是官面手段了。
” 陈文渊提供的消息如同迷雾中点亮一盏灯让他们看清了潜在对手的轮廓。
“是东家。
”陈文渊精神振奋。
夜里林枫检查着三把完工的手弩和几十支弩箭。
弩机经反复调试已相当可靠。
他将其中一把弩和十支箭交给王铁柱让他藏在枕下。
“柱子哥感觉如何?”林枫坐在他身旁问道。
“死不了!”王铁柱咧嘴牵动背后伤口疼得吸口凉气“就是憋屈!等俺好了非拧断那帮杂碎的脖子!” “会有机会的。
”林枫眼神冰冷“但下次我们不能光等着挨打。
得让他们知道啃这块骨头会崩掉满嘴牙。
” 他心中已有初步计划。
不能坐等对方出招必须适度展示肌肉进行威慑。
次日风雪停歇天气干冷依旧。
林枫让狗娃和石头继续赶制弩箭自己用粗布包好腰刀和铜钱独自出门。
他未去河口集而是绕路北行来到荒废的土地庙。
此处墙垣倾颓香火早绝成了无家可归者栖身之所。
寒风中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乞丐蜷缩在背风角落围着一小堆半燃不燃的篝火眼神麻木。
林枫未直接上前绕到庙后将粗布包好的长条物件——那把带缺口腰刀与一小串五十文铜钱放在半埋土中的残碑后。
此处隐蔽却易被翻找东西的乞丐偶然发现。
放好东西他未立刻离开静候片刻。
果然一个半大小乞丐哆哆嗦嗦跑来解手眼睛习惯性地在地上扫视很快被残碑后粗布包和铜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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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带着DeepSeek闯大明第16章 阴云密布砺刃待敌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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