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穿过红旗生产大队的白杨树冠将细碎的金箔洒在青石板路上也落在林晚秋家那扇斑驳的木门上。
门内陶坛整齐地码在墙角坛口渗出的卤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醇厚的腐乳香气混着新磨黄豆的清甜在不大的院子里织成一张暖融融的网。
林晚秋正蹲在灶台边手里攥着块粗布细细擦拭刚从镇上换回的铁皮煤油灯——这是用卖腐乳赚的第一笔钱买的灯芯比家里旧灯粗了一圈点亮时能把屋子照得亮堂堂再也不用在昏暗中摸黑算账。
“娘周叔又让人捎信啦!”沈念安举着张皱巴巴的纸条像只小雀似的从门外跑进来小皮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响。
这双鞋是林晚秋用老周给的布票扯了块蓝卡其布连夜赶做的鞋头缝着只小小的布老虎是沈念安如今最宝贝的东西。
他把纸条递到林晚秋面前黑亮的眼睛里满是雀跃:“周叔说邻公社的供销社也想要咱们的腐乳让娘再送二十坛过去!” 林晚秋接过纸条指尖拂过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心里像灌了蜜似的甜。
自从半个月前腐乳在供销社打开销路订单就像秋天的落叶似的飘来先是镇上的居民托人来订后来连公社食堂都派人来问。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旧手表——这是沈廷舟假死前留下的表盘上的玻璃裂了道缝却走得依旧精准。
此刻时针指向午后三点沈廷舟该从镇上送货回来了。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独轮车轱辘的吱呀声伴随着沈廷舟低沉的嗓音:“念安过来帮爹卸东西。
”林晚秋连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见沈廷舟推着车走进来车上除了空陶坛还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褂子额角沁着薄汗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宽肩窄腰的轮廓在光影里格外挺拔。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林晚秋递过块湿帕子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掌心的厚茧那是常年握枪和推独轮车磨出来的。
沈廷舟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嘴角勾起抹笑意:“跟周叔谈了长期供货的事他还帮咱们联系了县里的酱菜厂说要是咱们能做出豆瓣酱他们也愿意收。
”他打开布包里面露出几包东西——两斤白面、半斤红糖还有块花布。
“给念安做件新棉袄天快冷了。
” 沈念安扑到沈廷舟怀里抱着他的脖子撒娇:“爹我不要新棉袄我要帮娘攒钱盖房子!”林晚秋听了眼眶微微发热。
自从上次在面馆跟沈廷舟提起盖房的念头这孩子就记在了心里以前总吵着要糖吃现在连买块麦芽糖都舍不得说要把钱省下来盖“能晒到太阳的大房子”。
沈廷舟把儿子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看向林晚秋:“我今天在镇上问了瓦匠张师傅他说盖三间砖瓦房加上地基和木料大概要两百块钱。
咱们现在攒了多少?”林晚秋转身从里屋拿出个铁盒子打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里面的钱票整整齐齐地分类放着:一沓毛票用皮筋捆着几张十元的大钞压在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叠布票、粮票。
她数了数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加上今天卖腐乳的钱一共攒了六十五块八毛!再做两批腐乳就能凑够八十了。
” 沈廷舟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铁盒子里的钱票眼底满是温柔:“照这个速度明年春天就能动工。
我已经跟张师傅约好了等秋收后就让他来看看地基咱们选在村东头那块空地采光好离河边也近以后你做腐乳取水方便。
”林晚秋靠在他肩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心里满是安稳。
重生之初的惶恐和绝望早已被如今的踏实和希望取代——有丈夫在身边有儿子的陪伴还有这靠自己双手挣来的好日子她终于觉得自己在这个年代扎下了根。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秋愈发忙碌。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泡黄豆磨豆腐时沈廷舟会帮着烧火沈念安则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帮着捡豆子里的杂质。
黄豆要选颗粒饱满的泡到手指能捏碎才算好;磨浆时要磨三遍确保浆汁细腻;点卤要用老浆水火候差一点都不行。
林晚秋对每一步都要求严格她知道只有保证品质生意才能长久。
这天傍晚林晚秋刚把最后一坛腐乳封好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李婶的声音:“晚秋在家吗?”她连忙擦干手去开门见李婶领着村里的王大娘和张嫂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红薯和南瓜。
“婶子们进来坐。
”林晚秋笑着把人让进院给她们倒了碗热水。
李婶喝了口热水开门见山地说:“晚秋我们听说你要攒钱盖房子心里都替你高兴。
你看你做腐乳这么辛苦我们想着以后你泡黄豆、切豆腐的活我们来帮你做你给我们算点工钱就行。
”王大娘也连忙附和:“是啊晚秋我们在家也没啥事能帮你搭把手还能赚点钱给孩子买块糖多好啊。
” 林晚秋听了心里暖烘烘的。
自从她开始做腐乳村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就变了——以前因为她是“寡妇”总有人在背后说闲话现在见她靠自己的本事赚钱还愿意带着大家一起干都对她格外亲近。
她笑着说:“婶子们愿意帮忙我求之不得!这样你们每天来帮我做三个时辰的活我给你们每天两毛钱再管一顿午饭你们看行不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六零辣妈重生带娃奔小康第64章 晚秋开始赚钱盖房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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