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行李箱滚轮的声音由远及近。
许年和刘夏站在校门前的石阶上同时转头望向马路对面——斑马线中央米色风衣的下摆被晨风掀起一角。
李媛的步子突然变得迟疑高跟鞋在斑马线上踩出断续的节奏——就像二十年前那个总在早读铃响前狂奔的女孩。
李媛...刘夏的声音突然哽在喉咙里。
当她越过最后一道车辙校门石阶上那个歪斜的字猝不及防闯入视线。
粉笔灰在晨光里微微发亮旁边写着高三八班集合处笔迹与二十年前毕业季那天分毫不差。
女子摘下墨镜露出眼角细密的纹路那是二十载光阴留下的印记。
行李箱拉杆从她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你们...李媛的声音微微发颤连这个都还原了? 许年蹲下身指着字旁边的一个小笑脸:常明画的。
那天他第一个到说要给每个人画个专属标记。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石板上几乎褪尽的刻痕你的是一只蝴蝶记得吗? 李媛的行李箱再次砸在地上。
她蹲下来手指颤抖着抚过石板那里确实有半个翅膀的轮廓。
我以为...没人会记得... 我记得。
刘夏突然说那天你穿了条蓝裙子常明说像蝴蝶。
他从盒子里取出一枚校徽你的。
阳光渐渐强烈起来校门口陆续来了更多同学。
每个人都在这小小的集合处前驻足有人蹲下辨认当年的涂鸦有人对着校徽红了眼眶。
张鹏来的时候带了一袋包子嚷嚷着常明最爱吃的鲜肉包;王珂的妹妹默默在石阶旁放了一盒彩色粉笔。
当时钟指向七点三十分许年数了数人群——还差三个人。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三个女生互相搀扶着走下来她们手里都拿着当年的毕业纪念册。
抱歉迟到了为首的女生笑着说我们三个昨晚聚在一起看老照片差点通宵。
刘夏接过她们手中的纪念册翻开扉页上面是常明歪歪扭扭的字迹:2025.7.18不见不散。
他抬头看向许年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现在作为校长的陈老师同样带着校徽出现时所有人自动让出一条路。
老人看着石阶上的涂鸦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粉笔颤颤巍巍地在字旁边画了个小小的五角星。
常明当年偷偷告诉我的老人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晰他说这是给老师的专属标记。
阳光终于洒满了整个校门口三十一枚校徽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许年看着眼前这群不再年轻的面孔恍惚间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群穿着校服、嬉笑打闹的少年。
同学们他深吸一口气欢迎回家。
高三八班的教室被时光魔法完美复刻。
许年站在讲台前看着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课桌上投下与二十年前如出一辙的光斑。
黑板上保留着物理老师张教授最后的板书——那道让全班头疼的电磁学题目粉笔灰似乎还飘浮在空气中。
阳光穿过积尘的玻璃窗在教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天啊...李媛在看到教室内的场景时。
这位在法庭上以铁血着称的律师此刻却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颤抖的手指在门框上留下五道浅浅的汗痕。
她的目光穿过二十年的时光被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死死钉住——常明的课桌上摆着瓶未开封的橘子味汽水瓶身凝结的水珠正沿着八班必胜的涂鸦缓缓滑落与毕业那天如出一辙。
只是这次再没有人会笑着拧开瓶盖把第一口让给身边的同学。
张鹏跪在自己的座位前指腹反复描摹着桌角歪歪扭扭的张鹏爱李媛。
木屑的毛刺扎进指纹——那是常明替他刻的告白被班主任发现后常明主动顶了锅。
这混蛋...张鹏的眼泪砸在刻痕里明明是他怂恿我刻的... 后墙黑板报前王珂的妹妹踮起脚尖指尖轻触那幅褪色的星空图。
许年记得王珂在信里写:我妹妹会带着我的画具来她画得比我好多了。
少女突然蹲下从粉笔槽里捡起半截蓝色粉笔——颜色与王珂画星空时用的完全一致。
她的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崭新的蓝色粉笔二十年过去色号竟分毫不差。
体育委员陈浩的哭声像记闷雷震碎了教室的寂静。
他抱着的旧篮球皮面已经皲裂却还清晰留着常明用马克笔写的八班必胜。
那是校际联赛的决胜球常明传给他完成绝杀后偷偷在球上写了这行字。
现在陈浩的西装袖口蹭上了干涸的马克笔迹就像当年校服袖口沾上的墨水。
上课!随着老校长沙哑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整个教室如被按下启动键般瞬间活跃起来。
三十余双不再青春的手掌整齐划一地撑在课桌上异口同声的老师好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激荡起回声。
这时窗台那盆郁郁葱葱的绿萝忽然轻轻摇曳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拨动——正是常明蹑手蹑脚将课代表养死的绿萝换成这株新的而当时站在教室后排默默注视这一切的唯有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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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二十年之约被时光遗忘的夏天第5章 重逢的青春来源 http://www.jjmfg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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