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勋:陶唐之风德润千秋 一、历山云起:细微之处见民心 春阳初绽柔和的光线如缕缕金丝透过斑驳的云层洒落在历山那层层叠叠的梯田之上。
放勋屹立于历山之巅身姿挺拔恰似一座沉稳的山峰。
他身着简朴的麻布衣袍青铜冠冕上的流苏垂落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此时新播下的粟种刚刚覆上一层薄土散发着泥土独有的腥气混着草木新芽那淡淡的清苦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不远处几个农人正蹲在田埂边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他们的声音顺着风断断续续地传进放勋的耳际。
放勋身后的伯益身着同样朴素的衣衫见此情景忍不住轻轻拽了拽放勋的衣袍眼神示意随行的巫祝上前去传达首领的旨意然而放勋却伸手轻轻按住了伯益的手腕。
“让他们说。
”方勋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山间微风几不可闻。
他微微俯身青铜冠冕上的流苏顺势扫过田垄。
放勋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儿时想起母亲那双因常年握耒耜而布满老茧的手那掌心的老茧比这田埂上的石子还要坚硬粗糙。
争论的是两个年轻的农人。
其中一个坚持认为应该按照去年的老法子引水灌溉这样稳妥且舒适。
而另一个后生却涨红了脸激动地比划着坚持要在山腰挖一条新渠。
“去年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老渠根本不堪重负差点就冲垮了西坡的田!”后生情绪激动手中紧紧握着木耒用力地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沟痕“要是今年再遭遇那样的暴雨发大水咱们的田可就全毁了!” “挖新渠谈何容易那可是要动三户人家的地啊!”年纪稍长些的农人气愤地将草帽往地上狠狠一摔露出被烈日晒得黝黑发亮的额头“放勋大人定下的规矩岂是能随意更改的?” 方勋听着他们的争论嘴角忽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他缓缓弯腰从田埂上拾起一块棱角已被雨水磨得圆润的青石在手中轻轻掂量着目光温和地看向两个农人问道:“去年那场暴雨到底冲毁了多少亩田?” 两人猛地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常穿着布衣在山间巡查的首领竟会主动与他们搭话。
后生反应迅速赶忙抢先回答:“回大人西坡整整十二亩田被冲毁还有三户人家的窑洞也塌了半边。
” “那这三户人家如今又住在哪里呢?”方勋继续追问。
“……他们现在挤在东边的窑洞里勉强住着。
”后生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放勋轻轻将青石放在两人中间的田埂上神色平静而沉稳说道:“你们看这块石头去年它还在崖边今年却滚落到了这里。
山水的走向比人更懂得如何顺势而为它要流淌的路径人是很难强行阻拦的。
”说着他俯下身用手指在泥地上认真地画起来从山腰的泉眼开始一路画到西坡的沟壑勾勒出一幅清晰的水流图“新渠可以从这里绕个弯如此既能避开陡坡又能顺利浇灌那十二亩田地。
至于那三户人家被占用的土地我会让伯益带领族人帮他们去开垦南坡的荒田。
我去过南坡那里的土壤肥沃比这儿的土肥上三倍不止。
” 两个农人听着方勋的话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放勋已然蹲下身子用手掌仔细地丈量着泥土的湿度敏锐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梯田边缘几株不起眼的植物上问道:“这是苦苣吧?” “是呢大人。
荒年的时候这苦苣能当粮食吃。
”农人赶忙回答。
“让巫祝把这个记下来下次部落集会的时候教大家都辨认辨认。
”放勋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眼神坚定地看向两人“水渠的事三天后我会再来查看。
” 下山的途中伯益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首领不过是几亩田地的小事您又何必亲自……” 放勋打断了伯益的话目光深邃地掠过山脚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缓缓说道:“历山住着三百户人家每户人家心里都有一杆秤这秤衡量的并非粮食的多少而是在看我们这些当家人有没有把他们的生计和冷暖真正放在心上。
”他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东南方的天空那里正有乌云悄然聚集神色凝重地说:“去年冬天雪下得少依我看今年恐怕会有大旱。
你去通知各部落让他们都储足雨水多挖几眼井以备不时之需。
” 伯益顺着放勋的目光看去此时日头明明正高悬天空阳光炽热。
但他看着方勋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心中明白首领定是察觉到了某些常人未注意到的迹象。
二、洛水惊风:勇破困局护苍生 当洛水泛滥的消息如一阵疾风般传到平阳时放勋正在陶窑前专注地查看新出的瓦罐。
窑前工匠们围聚在一起望着一窑青灰色的陶器兴奋地欢呼着。
这些带着细密绳纹的瓦罐造型精巧比前代的陶鬲能多盛三成水这无疑是制陶工艺上的一大进步。
放勋拿起一只最小的瓦罐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抚过罐口那圆润的边缘感受着陶器的细腻质感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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